第032章 人性的背后是白云苍狗

sp;  江峰情真意切，我又一次陷入了挣扎。我好似站在对与错的岔口，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抉择。

    良久，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，选择了相信他。我相信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，他一定不会害我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谢谢你了，有时间哥们一定请你吃饭。”

    我拍了拍江峰的肩膀，江峰也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，笑了笑道：“我们是兄弟，我不帮你，又能帮谁呢？”

    我又一次无言，总觉得他的笑容后，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。可我又被困在了与他多年兄弟情的业障中，被动的选择了相信他。我第一次感觉到，原来这个世界上，根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。不论这个俗世的任何一种生物，都会被感情支配，继而做出盲目的决断。对于江峰，我的信任好似成了一场豪赌，如果我输了，很有可能会失去争夺销售总监的机会，甚至会被迫离开天宇，重新寻找着谋生的栖息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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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个下午，可混乱的思绪却让我完全没有联系业务的欲望。直到销售员小李告诉我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，我才将电脑关掉，熄灭了今天下午最后一根香烟，离开了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街上随便吃了一些稀饭和包子，作为今天的晚餐。然后我便来到了医院，探望了一下姐姐。

    此刻姐姐的状态似乎没有昨天那么低迷，可却仍旧有些失落。其实我明白，即便我宽慰她，即便她宽慰着自己，到最后事实仍旧在撕扯着我们的内心，家庭的裂缝仍旧存在。

    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“姐，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我将买好的盒饭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姐不饿，你先放在那吧。”

    姐姐看着窗外，外面依旧灯火阑珊，好似将病房里的我们渲染成了这世界上最孤独的人。在经历了撕心裂肺的伤痛之后，蜷缩在一起舔舐着身上的伤口。

    随即她的目光，又落在了旁边那一家三口的身上。男的腿上缠着绷带，半躺在床上，他的妻子和孩子轮流给他喂着饭，他们笑的那么真切，那么爽朗，处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。

    那是带着疼痛的幸福。

    我转过头，心好像也被刺痛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小凡，你说什么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呢？就在昨天，我看了一眼新闻，发现某富商因事业压力过大，得了严重的抑郁症，最后跳楼自杀了。他住着别墅，开着豪车，娇妻如云。这不就是所有人拼命工作，梦寐以求的吗？可得到了之后又能怎么样呢？内心的空虚永远都填不满，欲望在永无休止的索取，贪婪便成了人永不停歇的动力。可到最后，我们终究还是会变成一盒骨灰，却到死也不明白，什么叫做幸福……”

    姐姐的眼神有些茫然，我也随之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原来我们会痛苦，是因为我们把自己看的太过于重要。可却没有想过，百年之后，当我们也变成了尘土的一部分，所有的喜、怒、哀、乐，都会变成虚无。当我们到了垂暮之年，再回首，是不是会觉得，那时候的痛苦显得有些荒诞呢？

    而姐姐的痛苦，则源于她把这个世界看的太透彻，却又不能以超脱这个世界之外的心态活着。

    我终于点燃了一根香烟，对姐姐说道：“其实我们从出生的那天起，就已经活在一个巨大的束缚中。我们在束缚中需要温饱，需要爱情、需要情欲，需要房子、需要被尊重、需要空气、需要水，需要有生有死。之所以我们付出了那么多，就是为了能够冲破这些束缚，丰富今天和以后的生活，当然有些束缚我们是永远也冲不破的，比如生死带来的束缚，比如社会给我们制造的迷茫……所以不必怀疑自己，也不必迷茫，你现在所想的一切都是正常状态！”

    说到这，我也不禁松了口气。其实我也曾怀疑过自己的人生，站在了生活的最高处，指点江山之后，我又该做些什么？可现在想来，这简直就是在无病呻吟。我现在仍旧一无所有，空有一腔热血，离成功之路遥遥相望。若有一天，我真的冲破了世俗给我带来的种种束缚，站在了最高处。那时我也不需要迷茫，因为现实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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